【带卡】长眠于花落处 3
黑化土 x 三尾人柱力卡
警告：
后期也许有鸣佐|柱斑出没
私设成喜马拉雅
原著剧情疯改
结局HE
本章有大量流血受伤描写
带土、白绝的台词有引用
自认为狗血泼洒！狗血泼洒！狗血泼洒！
不适者右上蟹蟹
以及——没有卡琳或者带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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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无用之援
此时已近深夜。水之国的夜晚是被浓雾和稀疏的星所占领的，它们是敌国忍者乳白色的共犯。可今晚这些对卡卡西有利的条件都消失了，晴朗的月色和森林几乎与火之国无二。身上断断续续的疼痛让他的精神已经有些混沌了。难以忍受的抽干感已经逐渐成为了温吞的倦意，他不敢停下。
因为他与敌人的距离正在越拉越近。就像猎犬在围捕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卡卡西仿佛可以闻到那些獠牙里的雀跃和血腥味。
他的意志几乎是唯一支撑着他的东西。守护的意志......
*
地下洞穴中。
一个黑发的孩子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他赤裸着上半身，借着微弱的灯光，勉强可以看清他的样子：一半的皮肤光洁无损，另一半的皮肤却泛着诡异的白色，右侧的脸上更是伤痕累累。这让他的身体像一个被粗暴地拼接起来的玩偶，但男孩的脸上却露出了平静的、甚至有几份天真的笑容。
他明显正沉浸于幸福的回忆中。他回想着他的同伴，他想到了那个鲜花一样的女孩子，还有那个收着他这辈子送出去的最大的一份礼物的家伙。
他们在他的想象中从未淡去，他一直在用怀念和想象修补，现在他们远比他记忆中的要更生动，仿佛他从未离去。
可惜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
"带土！"那声音带着一点无机质，嗡嗡地像来自一只被设定好的机器，只是那语气确实是焦急的，"不好啦！我刚才出去了一趟，那个你提到的笨蛋卡卡西好像情况不妙！"
"发生了什么？"男孩一骨碌坐起来。
"他好像正在被雾忍的人追杀！"
温馨的、甜味的记忆迅速退却了。
*
那忍者是逃不掉的。
雾忍在面具下露出一丝窃喜，他已经感知到了那在不远处、残破的、蓝色的查克拉。熟悉的，跟他牢记的那丝曾停留在他的兄弟姐妹身上的查克拉毫无二致，那是他幼年缠绕不去的噩梦。带来鲜血的查克拉......
他兴奋得双手几乎要颤抖起来，因此他的查克拉少许地泄出了体外。他附近的一个同伴察觉到了，于是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同伴呵斥道："冷静些，鹈。"
他以气声简短地回应，但兴奋仍源源不断地从胸腔中涌出来，像洪水，像被惊起的水鸟。渴血的冲动在他的仇恨中复苏了。
"......你可别把他弄死了。"他的同伴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那个大人可是......"
"我知道了，山鹤。"鹈打断了他的话，他的速度再度加快了，"看着吧，"他露出了残忍的、快意的笑容，轻柔的语调带着黑色的、粘滑的毒意从他的喉咙和唇舌中缓缓流淌出来，"到时候我什么都不用做，这家伙自己就会崩溃的。"
山鹤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也加快了速度，跟随鹈而去。
*
我还能再用一次雷切。
当已经被围堵至一块开阔空地末端时他如此想。雾忍以大瀑布之术淹没了大块地表，巨木成株倒下，四分五裂的土地像皲裂的、干渴的嘴唇，洪流却在其上疯狂肆虐。
"束手就擒！"雾忍的人朝他大声地喊道。
脸上的面具实在很阻碍视线，卡卡西抬手，反握着的苦无划断了系带。木头面具摔落地上，声音被遮掩在水流和风声之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写轮眼半开，被抽去查克拉的虚空感再度袭来。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眼前的世界再度充斥着各种各样跳动着的蓝色火焰，二勾玉懒洋洋地转动，最终选择了最弱的、站得最近的那一朵。
本该油尽灯枯的人的手上绽放出耀眼的蓝白色电光，千鸟雷鸣。卡卡西动了。他的身影在雾忍的眼前一瞬便隐没，最后出现时他的手已经绞断了某个人的胸膛和经络，他的查克拉像毒蛇一样在他的全身窜走，血缓慢地、粘稠地流淌出来，几乎浸透了他整只手臂后，再伴着雨水滴滴答答落下。
虚抓的手重新握紧成拳，卡卡西把手从那个倒霉鬼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写轮眼鲜红色的光芒闪了闪，最终在失去最后一点查克拉后熄灭在少年的左眼之中。
谢谢你，带土。
他低垂着头，这一切如同电光石火。他已深入敌军。追击的雾忍有些措不及防，但离那名死去的雾忍最近的同伴很快反应了过来。
"混蛋——！！"他冲上去，卡卡西甚至没有做过多的抵抗。他被那名雾忍压倒在地上，背部重重地撞上了某个尖锐的凸起，他咳出了一口血。
"我要杀了你。"雾忍说，面具的孔洞下卡卡西看见了一张片面的、扭曲的脸。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把长刀，狠狠地，带着破风声向卡卡西的心脏刺去。
然而却并没有如他所料的肉体被贯入的轻响，千钧一发时一只苦无飞来，砸偏了他的刀。银白色的刃偏离了它的轨道，直直地贴着卡卡西的肋下刺入泥土，白发暗部的身上不过留下了一道浅红色的划痕。
下一秒，卡卡西的身体消失在原处，雾忍惊愕地抬头。空地尽头的森林处，突然出现了人，而方才消失的白发暗部正出现在他们之间。他被其中一个架着手臂，脸上面无表情。
*
卡卡西朝身后扫了一眼，皱起眉，"伤员呢？"
有人回答了他，"他们被前来支援的暗部接手了。"是十五，比和卡卡西最后见他时要身上要多了些伤口。他甩手扔给卡卡西一只苦无，而卡卡西自己的已经在刚才的辗转反击中消耗殆尽。
在他抬手的瞬间卡卡西看见他的手腕处有一大片烧焦痕迹，其下还有少许的划伤，直直地撕破了暗部制服的袖口①，露出一截布满更多陈年伤疤的手腕。
十五好像知道他在看什么，自若地把手腕缩了回去，"不是特别碍事。"他语气轻松地说。
卡卡西顿了顿，眼神难得露出一瞬的波动。他抿了抿嘴，"......来得很及时。"
*
表面上轻松，事实上他却在面具后冷笑。他向前抬起暗部短刀，微微压低了重心。这是一个格档的手势，但同时也是一个讯号：已渗透。
不出所料的话，还有两分钟，这支增援便会惨烈覆灭，因为内奸。他露出了一丝战意，而卡卡西明显捕捉到了它，并朝他投来了探究的目光。真是糟糕，他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
"只是想想他们杀了我们多少人。"他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听见了微微急促的呼吸声，他再度微笑了。卡卡西可能可以抵挡这种诱惑，但他不会阻拦他们小小地出手。这样会更真实，他想。
于是在他的几个部下在雾忍队伍前升起土流壁的同时，他抬手做出了撤退的信号。没有采用过多的队形，他们只是保持着最基本的警戒姿态向前狂奔。他和卡卡西的位置是在队伍的中央，此刻白发上忍依旧由一个暗部架着，十五可以感受到那身体正在迅速地恢复少许能量，仿佛干涸的河床吮吸露水那样汲取着查克拉。
他没有要求那名暗部把他放下来，这是明智的。如果那样做，他们的前进速度只会拖得更慢，何况他不可能近一步地透支自己了。他站在卡卡西的左侧，他的面具早已从脸上褪下，而露出的侧脸恰好朝着他的方向，那只被布条遮盖的写轮眼离他那么近......他仿佛可以感觉到它永无沉寂地转动、闪烁。
它是忍者界里公认的极少数绝对力量之一。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大人要留下它，留给一个即将陷入阴谋和掌控的人。它应该落到一个更加强大的人手里，而此刻只要他一动手......
他闪电般地抽出一只苦无，朝身后地某个地方扔去。短促的破空声后紧连一声惨叫。卡卡西朝他看过来，十五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的手肘微微弯曲，半开的忍具包里隐隐闪烁着铁灰色的光芒。
"很敏锐，队长。"他说。
"谢谢夸奖。"他平静地回答。
*
"他们调转方向了，而且速度还在加快。"白绝在他的脑海中说，白色的柔软物点在他的头上，极人性化地动了动。
带土皱眉，"怎么回事？不是说那家伙受伤了吗？"
"那是因为好像有增援喔。"白绝说。
脚步停滞片刻，然后再度向前奔去。
"那我也要去。"带土回答，"我就在旁边看着......那些家伙如果没办法保护好卡卡西的话，我就跳出来，用我们俩的写轮眼把那些雾忍都打败！"
白绝毫不留情地指出，"......那么，速度好歹放慢一些吧。你现在太弱了。"
怎么能慢得下来呢。带土想，一想到可以见到笨蛋卡卡，他的心好像要飞起来了一样，身体从未如此敏锐而强大，双腿也不受控制地往前跑......重重树影后仿佛随时都会出现那个熟悉的、在脑海中无数遍重复的身影。虽然没有见到琳有些遗憾，不过在他救了卡卡西后就可以一起回木叶了吧？
那家伙，看到他的时候一定超级惊讶，那他一定要超级帅气地落在他面前，如果换作是卡卡西他会做什么呢——
"所以这是什么感觉？"白绝突然问。
"哈？"
白绝却转移了话题，"啊，他们朝偏西一点的方向走了......"
*
边界近在眼前。
准确地说，是近在卡卡西的想像之中，他的脑中清晰地呈铺着水之国的地图，关于边界的那部分放大再放大。疲倦褪去少许，他已难以计算时间，但夜晚还未过去，这一切对于普通人来说仍是电光石火般发生的。
月光很柔和，也很明亮。这让他们的追踪者无处遁形，尽管他们也同时暴露在了追踪者眼中，但至少不会无缘无故地被暗杀掉。
他的力气已经回复少许，再走一段时间或许就可以自行奔跑，一切都在朝尘埃落定，逐渐好转的结局缓慢走去。
但剧变便发生在短短一次落下和跃起中。
他看见十五的下颌收紧了，面具轻颤着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一团查克拉从他们的队伍中消失了，而它周围的惊愕且愤怒地燃起。那身体落地前便被某个暗部截获了，他带着它来到十五面前，给他展现那从后心捅入的苦无。十五伸手拔出了它，血缓慢地流出来，随着十五的动作有几滴溅在了卡卡西的脸上。
"是雾忍。"短暂地翻看后十五说，他听上去很凝重，喃喃道，"很明显，对方有一个暗杀大师。"
十五的手在苦无上握得愈发紧了，他摆摆手，尸体被放弃了，那名暗部退回他的位置上。他询问地转向一个感知型的暗部，他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前方无人。
他的气息听上去有些不安，于是十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许是因为没料到能获此荣誉，这名暗部显得更不知所措了：他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十五却没有说话，他在卡卡西的目光收回手，再度按上了刀和苦无。
*
那名年轻的、初出茅庐的暗部死了。卡卡西看见他突然停顿了一下，而后便像一个死物那样落了下去，发出了沉重的扑通声。他的倒下如此毫无征兆。他的尸体大开着手脚，颈椎和四肢呈现怪异的扭曲。卡卡西注意到他裸露出来的脖颈已经露出了颜色不正常的深紫。
他们被迫再度停止脚步。
十五落到地上，他比谁都要快地伸手扯下暗部的面具。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暗部的全貌展现在他们眼前——一张平静的、甚至是有些困惑的脸。深紫色的痕迹像是情人的五指轻拢着他的脸颊。他死于过量的麻醉，在空中一下地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力和感觉，然后掉了下来。甚至于他的痛觉也消失了，于是并未从迅速的死亡中感受到丝毫的痛苦。
"是那个人。"十五低声说。
卡卡西否定了他，"不，不是。"他说，"这是不同的手法。"
十五顿了一下，"好吧，那么已经有两个高明的家伙了。"
"不，我倒不觉得。"卡卡西说，十五注意到他已经从那名暗部的背上下来了，此刻正直直地站在他面前——以一种警戒的、宛如利刃即将出鞘的姿态。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或许我没有感知到的原因是它并非一个陌生的查克拉。"
"你是说——"
卡卡西突然毫无预兆地将苦无朝他掷去，在十五的无动于衷下它朝他的咽喉狠狠地咬去——然后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个暗部挡在了十五的面前，苦无被他击落在脚下。
"解决掉两个叛徒还是很快的。"卡卡西阴冷地说，他迅速地结印，泥土像海浪一样在十五和那名暗部的脚下翻涌，然后迅速地软化，变成一滩沼泽，十五和暗部缓缓地下陷。
他的术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他们，现在只要——
一阵剧痛绞碎了他的查克拉河流，他缓慢地低下头，一截雪亮的刀刃从他的腹部穿刺而出。他扭过头，眼前一阵恍惚，仿佛什么东西碎了：整齐的暗部队伍不见了，唯有大片的血迹被涂抹在树干和草丛上，其上紧接着滚落两三具尸体。有人把手或武器从他们的身体里抽出。卡卡西看着他们纷纷把面具扭转到一侧，露出了他完全陌生的脸。
他咳出一口血，钻心的疼痛让他放弃了手里的术，沼泽失去了查克拉的粘性，他听见了轻微的挣脱声。
视线再移，那具尸体早已不见。
"幻术。"他低声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五默不作声地抬起手，向空中做了一个手势。纷纷有人落了下来，他们带着雾忍的面具，苍白的水鸟和鹰图样的脸上浅浅地刻着四道弯曲的代表水流的线条。
"那些伤员......"卡卡西挣扎着抬起头。
一个卷轴被扔在他面前。
刀从他的身体里抽出去了，卡卡西脱力地跌坐在地上，绑着卷轴的带子松了，一个封字缓缓展现在米黄色的缎面上。
他一只手按在小腹上，伸出另一只尚未沾满鲜血的手。封印开启，远不止两只的面具出现在他的面前，血腥味很快弥漫开来。卡卡西晃了一下。
有人按住了他，十五走上前来，他伸手从卡卡西的腰上取走了任务卷轴。然后把它扔给站在他旁边的暗部，他谨慎地把它绑在腰后。
"来了吗？"他问另一人。后者摇摇头。
"还有一段路。"
十五蹲下身，卡卡西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你会成为一个叛忍。"他冷酷地说。
"我们会把你带走，然后把这一切都伪装成是你干的。"他朝那些杀了人的间谍点点头，"恰好，我们有些能够模仿查克拉的完美替身。那些家伙，现在就都是你杀的了。"
他满意地看见卡卡西的瞳孔放大，呼吸变得急促。愤怒点亮了他的眼睛，但还不够。十五想，要再多一点，多到他能够自然而然地挣脱掌控......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卡卡西死死地看着他，声音如一块铁。
"这个吗......"十五挠挠头发，一名雾忍走了上来，他的手中绽开绿色的光芒，然后它落在了卡卡西腹部的伤处。温暖和伤口被修复的麻痒涌了上来，像抽枝的新木在他的小腹生长起来。
卡卡西的眼睛瞪大了。
"在一个感知忍者眼里，你全身都是雾忍的气味。"十五说，他相信卡卡西已经明白了一部分。但最主要的一部分却要依旧保密。
"你们想要写轮眼吗？！"他咬着牙问，"'正因为我是叛忍，木叶才会派很多的人来围剿我，你们永远都得不到它！"
十五摇摇头，啊，他还是不明白。"你当然可以留着写轮眼。"他说，"起码......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能以自己的意志使用它。"
"这么解释吧，那位大人要的只是你而已。旗木卡卡西，而不是只有你的写轮眼。"
"我可不是你，简直是一条狗。"卡卡西讥讽地说。
十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要不是因为那个大人，你就该死了。"他轻柔地把手放在卡卡西的左脸上，隔着布料抚摸着那只血红的眼睛。
卡卡西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要呕吐，十五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粗暴地扯下了那块布。血红色的眼睛暴露在黑暗中。"要我说，明明只有这只眼睛也可以了。"他的手指逐渐用力，指甲在卡卡西的脸上印上血痕——
啪！
他的手被打开了，一名雾忍站在卡卡西的身边，在他的示意下，两名部下飞快地站在了十五身后。"你太过了，十五。"他的声音有些古怪的沙哑，仿佛肥大的蜜蜂发出的振翅声。
紧接着他转向卡卡西，"你想要什么？手刃杀死你同伴的人？"他的下一句话让卡卡西微微睁大了眼。
"好啊，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他自顾自地说，朝压制着卡卡西的人做了个手势，"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也只有十五。"
束缚被打开了，卡卡西的右手迅速地凝聚上查克拉——不是对着十五的胸膛，而是他的左眼。
在他的眼睛感到破裂的剧痛前高大的雾忍抓住了他的手。卡卡西猛地抬起头，勾玉裹着血红色在他的眼中疯狂地转动，查克拉一股脑地涌入其中，一瞬间这名暗部陷入幻境。
但也只有短短的刹那，卡卡西重新被人按着头跪了下去，他的膝盖狠狠地砸在地上，带来钻心的疼痛。陷入幻境的暗部清醒过来，他愠怒地看着卡卡西：即使这仍在计划之中，但依旧令人讨厌。
"宁愿毁了写轮眼也不杀了他？你还真是仁慈。"他喃喃地说，"那就让我帮你一个忙吧。"
他抬手缓缓结出了印。
*
他被松开了，手腕上的束缚消失，重回自由。但他无法感到开心，一群雾忍围着他，让他杀掉一个原隶属木叶暗部的叛徒。卡卡西本以为他不会遇见如此超现实的场景，但它确确实实地发生在此地。
而他唯一能做出的判断就是：十五不过是一枚棋子。
而如果他被抓回雾忍，那么那也会是他的下场。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抓上一柄苦无，雷电逐渐覆盖在其铁灰色的表面。往前踏出一步：即使是极度疲劳的身体依旧能做出完美的、利落的攻击动作。他没注意到周围的雾忍全都散开了，像围观处刑那样把他和十五拢在中间。
毫无疑问的，那柄苦无穿透了十五的心脏，雷电撕裂了他的肌肉和血管，一蓬血溅出，同时落在卡卡西和压制着十五的两名暗部身上。
暗部的面具滑落了，十五的脸暴露在他的眼前。没有痛苦，他的目光聚焦在某个虚空，濒临死亡的脸上透露出狂热和仇恨，随着最后一丝生机的逝去，其中再也不见任何物。
卡卡西抽出了手，踉跄地退后了几步。
高大的雾忍走了过来，亲密地搭着他的肩膀。卡卡西怒视着他，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呆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意无意地将身体侧向一边。
"干得漂亮。"他说，"你知道，只有你才能做到这些。这是个明智的选择。"
他的声音有些太大了，在月色下仿佛击碎了什么。某处的树梢颤动了一下，像是飞鸟无意中掠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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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就是上章的止血啦，用查克拉烧的。
都是演员 都是演员 都是演员
顺便安利心有灵犀 超好听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