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石

请不要轻易关注这个人。

【止鼬】偏又见故人 I


《今年春去》 续


原本不想填坑但是发现自己忘记交代止水的那两封信了啊岂可修.....
太蠢了我 真的十分抱歉_(:з」∠)_


惯例预警:

怕不是要OOC

有土哥 鬼鲛戏份

非cp人物死亡

鼬佐亲情向

水门富岳的友情向暗示

止水战斗场景部分参考究极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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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适合杀人,但明月高悬的夜里也有人提着刀一身暗装出发。止水再次检查他随身携带的武器,不多,一柄太刀,数十枚手里剑与苦无而已,可杀一个人,应该是够了。

暗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中。他朝着‘根’去了。



团藏屏退了周围的根部成员,天井洒下的光辉静静落在十字形的长廊上,他正好站在中间。今晚带给他的感觉特别不好,说不上来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宇智波的叛乱在即,而他的计划又频频受阻。那只瞎了的写轮眼已经被取下来,用另一只二勾玉换上。

新的眼睛因为大蛇丸的研究成果适应良好,但他最想要的还是止水的眼睛。尽管他无法像真正的宇智波那样使用万花筒,但别天神对他来说终究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但他虽上心,却并不惧怕。

因为无论如何,宇智波止水都不过是个心向和平的傻瓜罢了。



止水隐匿在黑暗中,他看着那个独自站在十字廊中央的老人,看他若有所思地抚摸那只被隐藏起来的手臂。那一瞬间他的记忆再度回来了,清晰的、燃烧的仇恨让写轮眼隐隐兴奋,他看得更清楚了。

三勾玉缓缓拼凑出更加复杂的图案。他悄声无息地使用了他的幻术,别天神

团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突然转头向根外走去。几名根部从暗处出现了。"团藏大人......?"领头的人有些不知所措地唤道。

"我有些事情要去办。"团藏说,其实心里也并不知道要做什么,“出去走走”就好像冥冥一个声音给他传来的指示。那声音忽远忽近,似乎来自他的心底,又似乎有人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

根们看上去稍微释然:团藏偶尔会出去一趟秘密会见一些人,而他们只要远远地守护就好。今晚看来不过也是相同局面,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团藏走至空地,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他。

"宇智波止水......"团藏喃喃地说。

"对,是我。"止水回答。

团藏不动了。他再次睁开眼,已是一片黑暗混杂着鹅黄的诡异空间。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却无法生出丝毫反抗之心。他甚至没注意到手臂上的写轮眼纷纷发热,烫得几乎像一块烙铁。

止水仍站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事实上,团藏好像有种感觉:他认为止水在哪,他就在哪,只是永不消失。

"杀了你自己。"止水说,"然后用伊邪那岐扭转局面。"

团藏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蓝色的查克拉闪烁在五指间,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心脏抓去。临死前他仿佛听见轻微的破碎声,是心脏和两根肋骨碎裂的声音。

下一秒,一只写轮眼缓缓闭上,皮肤下鲜红化作死白,而完好无损的他依旧站在原地。

"再一次。"

止水命令道,不知什么时候他端坐于黑暗之中,静静地看着团藏被从穹顶砸下的陨石淹没,每一块陨石上都裹带着上千的高温,明亮的橘黄色看上去很温暖,团藏在里面发出惨叫。

"再来一次。"止水偏偏头,在那一团焦黑躯体上他看见还剩八只写轮眼张着。

一阵心脏上的刺痛让他捏紧了拳头。当团藏再次摇摇晃晃站起来后,"再一次。"

团藏毫不犹豫伸脚踏入那片光柱中,极寒冰冻了他。



......



"。"止水说,解除了幻术,当他们同时回到现实空间时两人都晃了晃,团藏跪倒在地上,他的眼神中有微弱的挣扎,他的左手微微抬起,似要摸苦无。

止水皱眉。

别天神似乎被大量的伊邪那岐侵蚀了,用出别天神的感觉就像手中握着一只木偶的提线,而现在他有些捏不住团藏的那根线了。用幻术可能是最保险的做法,但最后一次他还是想要自己动手。

——尽管他的体力已经大大地被别天神和刚才的幻术消耗。


止水深深地呼吸一口,写轮眼缓缓再度旋转起来,他的瞳力像蛛网般再度裹住团藏。

他横起刀,瞬身术爆发。

团藏的身体奇异地颤抖了一下,竟是勉强往一旁避开。刀光再绽,他踉跄着倒地,右臂上鲜血淋漓。

止水转过身来。

团藏在地上颤抖,很狼狈。怨毒和茫然在他的眼中疯狂地闪动。

他的喉咙发出破碎的声音:"你居然......"

止水居高临下地看他,走到他身边蹲下,一苦无扎穿了团藏的左手,将他固定在地上。

团藏发出一声剧痛的嘶吼。

止水面无表情地翻转刀刃,照着他的心脏位置狠狠刺下。

此刻他的心中只想到那些被残忍挖去双眼的同胞,而关于父母的记忆一闪而过,关于鼬的记忆开始闪烁微光。

他屏住了呼吸。锋锐的黑色飞镖裹着鲜血的红在团藏已然混浊的双眼前一闪而过。

刀刃像刺破橡皮一样穿入团藏的皮肤,刺入他的肌腱与骨骼之中,破坏他的神经,搅碎他的血管和内脏,最后准确地到达心脏。

望着最后一点生机在这名老人眼中消失,他终于松开了手。


从失去生机的肉体里抽出太刀,止水毫不犹豫地再度抬手斩下那只写轮眼已尽数闭上的右臂。他仔细地用苦无把里面的写轮眼挖了出来,剩下的血肉便一口豪火球烧了。残肉在他特意混合查克拉的火焰中很快被焚毁,发出刺鼻的蛋白质烧焦的味道,掉落在团藏的尸体上。

止水又伸手挖出那只躺在团藏右边眼眶的眼睛。


这些已经盲了的眼被止水珍而重之地把它们放进一个早已备好的盒子里。止水唤出他的一只通灵鸦,羽毛伴随着小盒子消失在他手中。

他此时终于感到一阵脱力,写轮眼也迅速变回了普通的黑色。顿了一下,他咳出一口血,然后随意地把它抹在衣角。

向西五十米,走入森林约莫百米,他找到了留下的标记,那是他预先放了备用衣服的地方。他迅速换上新的,又把沾了血的旧衣烧毁。防水的袋子里还放着崭新的忍具袋和一把新刀,比他用惯了的那些要长,却依旧是宇智波一族的手笔。


止水的五指在旧刀上稍稍停留便松开了。

刀当啷一声落地,他避了避,躲开溅起的、仍未凝固的血。


他并没有费心掩饰,毕竟这里离团藏的尸体很远。再说,它始终会被发现的,那时候他估计已经远走高飞离开木叶,也没什么关系了。

最后他擦了擦手上的血,却发现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他搓掉那些血块后发现自己的掌心赫然四个半月形的指甲印。他试着抓握了一下,隐隐有钝痛感,但并不影响行动。

于是他把手用绷带草草缠了,抓起刀离开。


空地上,团藏的尸体竟已然消失,只在草上留下的棕色的痕迹和压痕。



他越靠近宇智波族地,心中就越是忐忑。杀死团藏甚至是他的计划中较为简单的部分,难的是......对付富岳。他的手有一些抖,无论如何,那都是他的族长,以及鼬的父亲。他不敢想象这样的战斗会有多艰难,但他还能够再使用一次别天神,但宇智波富岳只会比团藏要更不好控制。残缺的别天神能控制他多久?

止水很忐忑,以及恐慌。但却同时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坚定。


但在足够接近宇智波大宅时,他猛地停住了。这座宅院很安静,可能是因为佐助还没有放学,而鼬任务在外的原因,但太安静了......

仿佛它在静静地等待什么。

止水想,他的想法可能早就被识破了。

于是他也不再隐藏,心中突然就释然了。奇妙的释然——或许是因为这宅子并不像根那般,带着如此多的黑色恶意。

自他进入大宅便一路如入无人之境,玄关的门微敞着,仿佛一个邀请。他曾来拜访过,如今很轻易地就从记忆中寻到了路,那路一直通往待客室,他猜富岳一定在那等着他。

果不其然,当他缓缓推开门时,他看见里面有两个正坐的身影。是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

"族长大人。"止水上前行了一礼。

富岳看到他,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他说,"我还以为会是鼬。"

止水没有说话,他仍低着头,暗暗捏紧了刀柄。



然而富岳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放松了它。

"我和火影大人聊过了。"富岳说,如惊雷炸响在止水耳边,"对于你的计划......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止水猛地抬起头,微微睁大了眼睛。富岳半隐没在黑暗中的脸让他感到晕眩。

他的表情似乎很有些取悦了宇智波富岳,后者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些。

"我承诺过,若村子改变,则宇智波也会改变......这是一个和友人的承诺。"他突然叹道,"可惜他已经再能看见了。"

止水内心大震。

他收紧了手指,没注意掌心的伤口又渗出少许血迹,终于小心翼翼开口:"是四代......?"

富岳没回答,也没否认。

反倒是美琴说:"时候快到了。"她提醒他。

止水的手抖了一下。

富岳的脸上露出了些如释重负:"说得对。动手吧,止水。"

止水不敢动,他怕看见两双长辈般的眼。

但他又开始庆幸做这一切的不是鼬......听富岳的口气,本来应该是他的。



"抬起头来。"美琴对他说,声音很温柔,是一个骄傲的、美丽的母亲的温柔。



止水终于抬起头来。他缓缓走至富岳美琴的身后。刀刃在地上投射出了凛冽的光。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脸颊湿润。



"族长您......还有什么想说吗?"他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富岳竟然笑了:"想说的还有很多,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倒不如就这样吧,什么都不必说。"

他的语气里隐隐带上一丝骄傲,"......他可是我的儿子。"

止水胡乱抹一把眼泪,"......我知道了。”

我会好好照看他们的——我保证。止水在心里说,他相信他们都知道。我一定会——

手起刀落。



在黎明到来前他离开了村子,从一条他曾和鼬偷偷跑出去修炼的小路。他临走时仍不忘把它弄塌,这样他们一时暂且无法寻到他行踪。他一路走得很像逃跑。他无法否认他确实是从那座大宅中落荒而逃。

他的脸上一片冰凉,可他不想擦,灰尘就渐渐地混了上去。

他的手上都是血,凝固了。他毫不怀疑此刻的自己狼狈不堪,比杀死团藏时要疲惫许多,也要绝望许多。



他漫无目的地前进,直到一个穿黑袍的人影突兀落在他面前。

然而止水却并不如何惊讶,他抬起眼,苦无反射的冷光照亮他脸庞一角:"......终于出来了。你是谁?"

黑袍人不紧不慢,"既然早就发现我了,你一定知道我站在你这一边。"

止水:“你不是木叶忍者。”

他有察觉到的:在他对团藏动手时出现的陌生气息,以及随后一直未消失的诡异的被监视的感觉。

黑袍人冷笑一声:"木叶?"他语带不屑,"不过一个废物云集的地方。况且,他们很快就要来缉杀你了。"

止水愣了愣。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回想起来仿佛电光石火,又无比沉重。他几乎难以回想。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他想了想又感到一些诡秘的安心。

黑袍人继续说:"我是斑。"

止水挑眉:"哦?"

他的语气很淡然,"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你无处可去,离开这里,你就是人人喊打的叛徒了。"

止水笑得很讥讽:"莫非你那能容得下一个会弑主的叛忍?"

'斑':"水之国有一个叫做晓的组织。"

止水:"干嘛的?"

'斑'很严肃地回答他:"世界和平。"

止水:"......"

'斑'低声念道:"天下一神,欲求安宁,分级阴阳之势......互斥二力,相与为一,乃得森罗万象。"

止水睁大了眼。




鼬停下脚步,他皱着眉看着身上已经湿透了的制服。雨太大了,斗笠完全不能遮挡半分。他的同伴匆匆跟上他。

"雨太大了。"他抱怨道,"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躲躲雨吗?"

鼬想了想,点点头。但他的心中却极其不安,焦灼的感觉一直盘踞不去,他往依稀是木叶的方向看去,觉得应该出了什么事。但他不知道。可止水没给他传来急讯,因此宇智波那头应该是安定的才对。

他咬咬牙,有些怨恨起自己的速度,前日看花吃鱼的好兴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是止水......

他想道。


好巧不巧,他送去传信的乌鸦恰好飞来。鼬很容易便看清了它的腿上并未绑着信筒,鼬皱眉,伸手让它落下。

乌鸦撒娇般地蹭蹭他,小媳妇姿态与面对止水时完全不同。他突然想到止水曾经暗暗抱怨过他养的乌鸦高贵冷艳不近草民,心情稍稍放松了些。

他悄声问:"怎么没有回信?"

乌鸦无辜地望着他:"呱。"

鼬摸摸它的脑袋,"......是吗。辛苦你了。"他抬手结印,乌鸦化为一团白烟消失了。


没有回信。鼬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但出于对止水的信任,他并不愿多想。或者是,他想象中那些都太可怕了些。那一晚他数次在梦中被满身的鲜血和佐助的尖叫惊醒,短暂的歇息却反而把他弄得疲惫不堪。

在鼬的要求下他们队伍的速度一提再提,原定下午到的时间硬是被提前到了早上。鼬刚踏入木叶,就被守卫的人拦下了。

他起初还以为是宇智波一族叛乱了,跟着他的那些宇智波族人都有些惊讶,还有些心虚。


鼬锋利地回望那个守卫的忍者:"干什么?"

出乎他意料的是,守卫者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窘迫和同情。他的手不由得握紧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厉声问道,再度向前逼了一步。

此时他终于意识到:没有止水。即使他的提前回来并不在日程内,但若有这样重大的事,他总是会立即出现的。巨大的恐慌立刻升上心头,"止水呢?他去哪了?"

守卫忍者的脸色狠狠地变了,"你先回宇智波族地吧......宇智波鼬。"他的眼神中有些不明不白的东西,很像是怜悯,"做好心理准备。"

他最终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鼬走后,他的同伴从哨岗中走了出来:"三代那边的人已经过去了。"

那名守卫忍者狠狠一点头:"然后就不关我们事了,对吧?"

"你想得美。"同伴瞟他一眼,翻翻眼睛。

守卫忍者叹息:"哎,这都什么事啊。只怕......"他喃喃地说,"以后要变天了。"




2


他颓然跪倒在两具已蒙上白布的尸体前,不敢相信那是他离开前还鲜活的父母。有人告知他佐助哭晕了过去,被带去了远离这间临时灵室的卧室中。他不敢掀开那白布,只死死地看着,他能够勾勒出每条褶皱下的面容。他们应该是安详的......他想,他不敢再想。


于是他便一次次地回忆他刚回来时发生的事,那时他刚刚听见噩耗,刚开始甚至觉得那是一个拙劣的玩笑,直到他看见所有的人都围住了他。


"是谁。"鼬记得他随手从旁边抓了一个人,用毫无起伏的语调问。

那人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宇智波......止水。"

他一把扭住了那名宇智波的领子,狠狠地把他撞在墙上,"怎么可能!"

"是、是真的......他今天早上就被发现不见了!刻着他名字的刀被扔在团藏的尸体旁!"那名宇智波快被吓哭了。

他的眼睛传来一阵剧痛,但他刻意忽视了它,"团藏?"

"对对对,今天早上根的人发现他也被杀了。"宇智波忙不迭点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鼬端坐在那,听着后面的人窃窃私语,他们找到了更多指控止水的证据:不仅是那把刀,还包括宇智波武器店的老板提供的“止水前几日曾经来打过一把新刀”的消息,还有止水的族服,沾满鲜血,扔在一棵树下。有人说要检查富岳夫妇身上的伤口,以便确认那真是止水的刀......

他终于开口:"还确认什么?"

一干人纷纷噤声。

他没有回头:"将宇智波止水定罪吧。"


当他跪到中午时,去止水家里搜查的人又带来了新的消息。他听见有人杂乱地跑进大宅,又在几米远处小心翼翼放慢了步伐。

"鼬,这是止水的遗书,看来,他早就......"

"拿走。"鼬听见自己极冷静地说,"烧掉。我不想看。"他缓缓转过头来,万花筒疯了似的旋转,淡红色的泪沿着一角落下。

那人倒退了一步,终于像回过神来似的迅速退出了和室。

旁边的人立刻围了上来。那宇智波的眼里有些微不忿,却没敢表露出来,他被簇拥在他的伙伴中,每个人眼里都有或多或少的茫然。

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他们彼此用眼神传递着这样的问题,然而准备一场葬礼只能是唯一的答案。

失去了族长,他们就失去了主心骨。每个人都有些惶然。年轻人面面相觑着,突然有个人开口说话。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人能被沉默逼疯的时刻。

"我们......打开看看?"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同伴,抬抬手示意那封信。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拿着信的宇智波下定决心,"好。"他说,"只是你们可别把这事说出去。"

宇智波们纷纷应下,此时他才小心展开信封,极慢地把那张被细致叠好的信纸展开。

众人屏住了呼吸,最终却纷纷愕然。

——里面不过一张被细心叠好的白纸而已。



一只乌鸦无声地朝他飞来,止水接下了它扔给他的什么东西,乌黑的通灵兽便消失不见了。黑袍人看见他看都不看便收紧了手,隐约是信封的东西化作一片灰烬,止水把他们随意扔在了地上。黑灰色的碎屑纷纷扬扬,像蛾子。

'斑'问:"你在做什么?"

止水:"烧我的遗书。"

'斑':"......"

他问道:"你准备了两份?"

止水回答:"是啊。一份,"他拍拍手上的灰烬,"写着我因对宇智波与村子间的猜疑心灰意冷,再也无法看见和平希望而自杀,若我没过团藏或族长的任何一关,我就留下它。而另一份——"他突然住了嘴。

'斑'催他:"你倒是说啊?"

止水笑笑:"什么都没有。"

'斑':"哈?"

止水不再说话了。另一份便是白纸,代表着成功。那是给鼬的,他却不必看,但鼬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重要的是......事已至此。他想。



接下来他跟着自称‘斑’的人赶到水之国,没花多长时间,斑用了一种极诡异的瞳术,他们便踩上了水之国的土地。站在遥远处他望着那座森严城池,水淅沥沥地从他刚带上的斗笠边缘落下。

"天气真差。"他随口抱怨。

他身边的斑没撑伞,身上却依然是干的。他默不作声地又把他吸了进去,在一阵让人有点想要呕吐的晕眩中,止水发现自己又被拎到了一间暗室内。

"换上。"斑不知从哪扒出一件黑红色长袍扔在他身上,"你这木叶的衣服看得我头疼。"

止水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那件浸透了鲜血的宇智波族服,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斑看着他咬牙把它脱下来,又一点点撕碎了,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止水的举动太像一个正在宣泄伤心失落的孩子。这是一种决心断绝关系的举动,但这种举动通常是无效的,而且十分徒劳。

但他还是决定聊点别的:"你的万花筒不能用了吧?"

止水看了他一眼,"不,我还有一只眼睛,只是威力不如双眼的足。"

斑满意地点点头,"你会有一个善水遁的搭档。鉴于你十分擅长宇智波的忍术。"

止水似乎是顿了一下:"无所谓。"他声音很平稳。

斑:"你想要什么代号?"

止水已经换上了黑红的袍子,领子随意敞着,他接过斑扔来的戒指戴上了,"宇智波善用火。"他低声道,"不如就叫朱雀吧。"


良久,黑暗中传来一声嗤笑:"不错的嘲讽。我还蛮欣赏你的......"



有人跑来告诉他,佐助醒了。鼬起身时差点摔倒:他跪得太久了,血迹已干涸在脸上,显得很憔悴。有人递过来一张湿帕,他随意地擦了擦,白色的帕子上立刻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和灰色的泥迹。

他把帕子随意地交还给旁人,人群都自觉地给他让路。他所到之处都安静了下来。

"......族长。"有人犹犹豫豫地喊了他一声。

鼬扭过头看着他。

现在我是族长了。他浑浑噩噩地想。

"现在宇智波一族尚且动乱,"他环顾四周,发现竟然都是带着殷切望着他的眼。他犹豫片刻,轻声说,"我......暂且接下族长一职,但具体事务还需长老们多多担待。"

说完他便离开了。

他朝佐助的房间走去,他拉开门,发现他的弟弟已经让那些宇智波们退下了。他抱着双臂把自己缩在角落里,眼神有些木讷,眼底发青憔悴。鼬走过去抱紧了他,手指在他的眼眶下轻轻一划。

"对不起......我回来了。"他低声说。

佐助紧紧地回抱着他,脸埋在他的肩膀,放声大哭起来。哭声闷在小小和室里,像一块乌云。




4



自那件事发生后已陆陆续续过去了五年,而宇智波止水始终未被抓到。

此后宇智波里不再有人提到止水,他、连带着前族长夫妇的名字在年轻的新族长都前成了禁忌。而或许是由于木叶高层终于意识到木叶在外仍有大敌,渐渐地在三代目的努力下宇智波和村子的关系有了一丝丝地缓和。猜疑变得脆弱了,有力的佐证其一便是‘妖狐之子’与宇智波族长的弟弟分到了一个忍者小队,并由木叶技师亲自带班。

两方都看到了彼此的态度,几年下来便也相安无事。

而宇智波止水作为一名叛忍也十分"安分",他的活动地点多在火之国境外,离木叶很远。新族长事务缠身而其弟尚幼,无法复仇,他们看似仿佛已经沉入了平静的生活。



但这样的平静在一天终于崩塌。

那天鼬刚刚看完最后一份文件,他揉揉太阳穴准备去靶场运动,久坐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机能已大幅降低,昨日差点没探知到佐助鬼鬼祟祟的接近。

但一个小鬼急急忙忙闯了进来,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的大腿,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出事了出事了鼬大哥!!"他惊慌失措地大喊,金色头发在阳光下十分耀眼,脸上却脏兮兮的横一道竖一条。

鼬只当他们又做了什么危险的游戏,正蹲下来熟稔地给他擦干净脸蛋,却看见鸣人扁扁嘴急得快要哭出来:"佐助......佐助出事了,在木叶医院!我们遇到了一个黑衣服,不对,红衣服的人......"他顿了顿,"佐助显得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怎么回事啊?鼬大哥?"

鼬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力不小心用得大力了些。

"祐!"他扭头喊道。

一个年轻人匆匆从一旁奔了出来,"族长大人?"

鼬拉着鸣人站起身,"我要去一趟木叶医院,你尽快派我们的人去查这件事。"他命令道。

年轻人领了命令就消失了,鼬抱起鸣人。

"闭上眼睛。"

鸣人乖乖地照做了。

年轻的宇智波族长立即消失在原地。他的瞬身术已练得纯熟无比。


赶到医院,鼬被鸣人急急地拉到一个病房,他刚走进去便意识到事情不对,因为卡卡西正坐在窗边,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子蜷缩在一旁的椅子上,鼬知道她也是佐助的同伴,一个有些喜欢他弟弟的女孩。他和鸣人走到佐助的床前,他的弟弟正在昏睡中。鼬立即开着写轮眼探了一圈,稍稍放下心来。

"幻术。"他说,"但很简单......佐助自己并非不能解。"

卡卡西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是太生气了,乱了阵脚。"

鼬猛地抬起头,他的双眼急速地闪动了一下。

"太生气?"不,根本不用问的。答案已昭然若揭。

卡卡西复杂地看着他。

"止水......回来了。"


短暂的震惊后鼬很快整理好思绪,"他来到了火之国?你们这次任务到底去了哪里?"

卡卡西:"佐助是在木叶被袭击的。"

鼬的手指抖了一下。

他立刻转身,卡卡西一把抓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他严厉地斥责他,"佐助还在这里!"

鼬回过神来,他极力控制自己站住了,"抱歉。"他低声说。

卡卡西也放缓了语调:"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他们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响动,佐助醒了。他立刻看见了鼬,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女孩和鸣人齐力按了下去。

"哥!"他哑着嗓子喊道,鼬看到了他弟弟的眼睛,那眼里竟然是刻骨的仇恨。

卡卡西见状走过去,把女孩和鸣人都拉走了。病房中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

佐助抖了好久终于勉强平静下来。"对不起。"他说,"对不起,哥哥。"

鼬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为什么?"

"如果我再强一点,木叶的人不就会来了吗?"佐助看着他,问。突然他开始毫无征兆地留下眼泪。鼬抓紧了他的肩膀。

"哥哥,你会打败他的对么!你会杀了他吗?……"男孩泪流满面地问,那瞬间他竟然和几年前的佐助重叠了,他还记得当时止水逗佐助,问“是我还是你哥哥厉害”,结果却得到了毫不犹豫的“当然是哥哥厉害”的回答,止水转头就对自己使坏,然而刚刚输给止水的他磕磕绊绊竟然不知如何撒谎......当时佐助的额头都急得冒汗,而止水望着他们兄弟二人,神色温柔。

"!!"佐助嘶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鼬突然觉得很难过。"佐助......"他慢吞吞地开口,"你到现在,都是为了什么而修炼呢?"

他的弟弟愣住了。

"来源于仇恨的力量是不够持久的。"鼬说,他伸手摸摸佐助的头发,很柔软,最近有些长长了。"有一个人曾经告诉我,‘活下来的人还有很多’......我认为,你应该想一想这句话才对。"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没有理会佐助的质问。

他走出门去,看见卡卡西一脸复杂地靠在门上望着他。

"......要么告诉他,要么什么都不说,又何必解释一半。"卡卡西对他说。

鼬摇摇头:"我没有私心,只是希望......"他的声音渐低了,"我希望他可以成长起来。"

卡卡西愣了一下,然后抱怨似的说:"你们怎么都那么难搞。"

这一次鼬比较真心地朝他笑了笑。


佐助其实并无大碍,鼬离开病房后就下楼去给他办出院手续,回来的时候看见卡卡西笑眯眯地揽着佐助往他怀里塞。小孩脸上还是倔强,但也慢吞吞地跟了过来,也不知道卡卡西跟他说了什么。

临睡觉前佐助扯着他,极小声地问:"就连哥哥也没有办法吗?"

鼬揉揉他的头发,避开了回答:"睡吧。"他只是这么说。

佐助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抱着被子跑回来:"今晚我要跟你睡。"

鼬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卡卡西跟你说什么了?"

自从忍者学校毕业后佐助就很少提出这样的要求了,因为自从成为族长后鼬几乎都留在家中,陪着他的时间倒是比以前多了不少。


佐助瞬间红了脸,"没有什么。"他含糊地说,然后就钻进被子不再说话了。

鼬十分迷茫地躺下,很快佐助那头传来了均匀的呼吸,被子开始暖起来。他也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鼬便向三代火影申请暂时转移宇智波族长一职,重新作为木叶忍者接取任务。他的申请被批准了,三代甚至没有多少犹豫。

很快,他的第一个任务便到了送至手里。A级。他正在客厅最后一次翻看着任务说明,佐助探头进来,"你要走了吗?"他闷闷地问,却因为昨天刚和鼬大吵一架显得有些扭捏。

"恩。"鼬回答。

佐助看着他:"路上小心。"他的眼睛亮亮的。

鼬笑着朝他勾勾手,佐助朝他跑来时他迅速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痛!"佐助抱怨。

鼬说:"你一个人要好好吃饭。少跟鸣人去吃拉面。"

佐助没想到最近的行程被拆穿,恼羞成怒道:"我没有老是跟他一起吃饭!"

鼬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我送你——哎!"佐助发出一声又急又怒的叫:鼬前脚迈出家门后脚就消失了,他根本跟不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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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填完......

等我明天再肝一波(疲惫的微笑.jpg




还是几点没啥卵用说明:

1 这篇文里土全程吃瓜看戏偶尔出手 是个谐星

2 止水只用了一只眼睛施用别天神是私设!

3 个人认为别天神应该是凌驾伊邪那岐之上的 毕竟来源的别天津神就很厉害......而且团藏没有意识 伊邪那岐应该是没办法作用的

4 止水和鼬的乌鸦是情侣款的 
哎 我就觉得他们俩什么都是一对 连万花筒都很像(闭嘴

5 卡卡西:眼睛疼

6 别管月之眼计划了 他们俩都在一起了区区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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